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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消息 > 行走在奧地利(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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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粹時期充滿神秘色彩的“鷹巢”現在已成為旅游景區  奧地利人對《音樂之聲》一片反應淡漠:“這不過是好萊塢創作,與真實的奧國不同……”  林行止  步行有益健康,已是大眾常識,唯在十九世紀,步行似乎還有滌蕩心靈、使人思想豁然開朗的作用。  索爾妮女士在《漫游者——步行史》(R.Solnit:Wanderlust-AHistoryofWalking,2001)中說,英國功利主義者主張徹底放任自由的邊沁(J.Bentham,1748-1892)及集英國古典經濟學派之大成的米爾(J.S.Mill,1806-1873)等,均在散步中達致物我相融、天人合一(TheMind,theBodyandtheWorldarealigned)的境界而在學術上屢有建樹、迭創高峰;較早前以寫《利維坦》(Leviathan)傳世的政治哲學家霍布斯(T.Hobbes,1588-1679)更于其手杖上裝上墨水盒,以便步行沉思有所得時馬上記下。大哲尼采(F.Nietzsche,1844-1900)說他的很多靈感是來自閱讀大哲叔本華的著作、舒曼的音樂和步行。近代大哲羅素和維特根斯坦亦以鐘愛步行名于時(羅素說維特根斯坦常常深宵到訪后在他的書房來回踱步,不發一言,有如被困于籠內的老虎)。唯有大哲康德(J.Kant,1724-1804)不以步行為健體運動,他喜歡坐在火爐邊望著窗外教堂思索哲理……  對于很少獨行的筆者來說,康德之道最可取。不過,最向往的,卻是新古典主義開山祖師馬歇爾的行山方式——連續多年暑假,馬歇爾把三四冊書放進背囊,然后向瑞士阿爾卑斯山進發,腳力疲累便坐在樹蔭下石頭上看書。如此這般,到了歇宿客棧,帶來的幾冊讀完,另一批新書剛寄到“候取”,他便把已讀完的書寄回劍橋。就是這樣,每年便在山間閑適舒暢地讀書數十本(馬歇爾行山讀書事見其傳記,唯細節已忘書亦難覓了)。如今是Kindle年代,帶書(特別是不慣用背囊的筆者)寄書是不敢想象的麻煩事;以個人經驗,終日行山,為“補充營養”而飽食后通常倒頭便睡,許多時十數天行程連一本薄薄的閑書也讀不完!  對筆者來說,行(非攀非爬)山只是一種欣賞風景及與同好同樂的有氧運動。  從香港飛倫敦轉慕尼黑,搭乘約兩小時火車抵達奧地利國境后再轉坐約一小時汽車,經過整整二十四小時的行程,我們一眾十多人才抵達遠足的起步點河口鎮(Gmunden,音若“悶蛋”)。這是個沒有什麼特色——風景宜人是歐洲湖濱小城的共通點——的古鎮;導游在小丘上指說“這是舊城”,筆者問新區何在,她只能靦觍聳肩;因為新建筑少且不足觀,中世紀建筑仍是構成河口鎮的主要景觀。這讓筆者想起去世不久、畢生致力批評以現代化建筑“翻新”舊城市的JaneJacobs。唯一引起筆者興趣的是,這座人口大約不及兩萬的小鎮,竟然有一間“廁所博物館”。此前筆者只知道世上僅有兩間這類博物館,分別坐落于新德里和莫斯科,其中以前者最為著名。可惜筆者到達當地已近黃昏而該館下午四時閉館,接著周末全休,筆者遂失去參觀機會;不過,據早幾小時抵達河口鎮并到過離酒店僅一兩分鐘步程的博物館的游伴相告,館內藏品“美”不勝收,但無英文說明,未免“美”中不足。  此次遠足自河口鎮始,終站是薩爾茨堡(鹽堡),途經六個湖泊,有時繞湖而行,大多時間是沿山腰走動,當然亦曾攀山越嶺。像筆者這樣的年紀仍能登越的,當然不是崇山峻嶺,然而山道不免崎嶇陡峭,下坡若是沙礫小路,便更提心吊膽、戰戰兢兢。我們不時穿越一途數小時的老樹密林,山徑綠蔭如蓋,不見陽光,唯時在盛夏,仍汗流浹背,氣喘吁吁,不在話下。這類偶見車痕(森林管理局上山清理老樹及為雷電擊中燒焦廢木的車輛)的山間小路,與年前從Siena步往佛羅倫薩的中古棧道差不多,所經地區均不見民居,只偶然遇見驅車帶獵犬上山的獵人;而在奧國山間,我們未有遇上獵人,卻見獵人于大樹間搭建的瞭望木臺。據此居高臨下,發現獵物(主要是鹿)便以手機通知同伴前往該區,放犬驅獸出林然后槍殺之——上山狩獵,仍是歐洲人的熱門消遣活動。  令筆者和內子(相信游伴們亦有同感)難以忘懷的是曾經走過一段不算短的難走路程,這是一條在地獄崖下蜿蜒的山道,羊腸小徑既可印證魯迅名言——“路是人走出來的”,亦為英人所說“Walkinghascreatedpaths”的寫照。這寬度僅容一人通過的山徑,地面盡是老樹盤錯的根結。我們只能在樹根之間尋罅覓隙作為立足點,然后逶迤前行,此間并非雨林,可是早兩天的大雨令樹根濕滑,泥濘四濺,大增步過的難度……  穿越歐洲山中老林或湖濱小徑,湖光山色如畫固不待言,空氣之甜美才教久居城市的人流連不忍遽返。  到歐洲,尤其是中歐一些曾經政教合一的國家游覽,最多的“人造景點”是天主教教堂,相信有造物主而沒有宗教信仰的筆者。對自小在天主教熏陶下成長的地方導游煞有介事地細說一些荒誕神怪,與《山海經》、《封神榜》和《西游記》不相伯仲的“圣人神跡”,實在無心裝載,只有漸行漸遠,游目四顧。那些建于文藝復興期甚至是中古黑暗愚昧時代(DarkAge)的教堂,其或圓或方的布局與內部裝潢均大有可觀,那是藝術家與工匠們的精心創作和奉獻。金雕銀鏤的雕塑巨畫,不知耗了多少民脂民膏,花去多少國家財富(肯定占極大比重的GDP)。古人甘于清苦以換取屬靈的恬樂,以塵世勞動換取死后的救贖,那不是自由的宗信使然(甫出生便領洗的人還有自由的宗教選擇嗎?),卻因此而留下壯觀的藝術財產,成為今人賺取外凼的“勝景”,顯然是“非預計的后果”(UnintendedConsequences)。  奉天主教為國教,奧地利教堂特別多,加上山色水照,令人神馳。我們步行六七天期間所經過的地方,時有歌德式教堂尖頂或巴洛克式教堂的洋蔥形寶蓋隱約于山林之間,湖泊水藍,山坡草翠,極之“養眼”。1965年拍攝奧國背景的《音樂之聲》,好萊塢不建廠景而拉大隊到此取景,可見美國電影人的精明,如今電影的景點已辟為旅游路線……筆者當年在英,看此片未劇終(大概看了三分之二)便離場,這在同學之間似是常事,香港戚友卻視筆者為沒耐性欣賞電影、不愛樂韻悠揚的怪人。這次分別順道或繞道參觀了影片開場女主角高歌主題曲的山岡草坡、男女主角舉行婚禮的教堂BasilicaStMichael、女角之一唱《十六歲到十七歲》的涼亭和故事主人翁GeorgRittervonTrapp在Aigen的別墅SchlossLeopoldskron(建成于1736年,1918年為薩爾茨堡音樂節主辦人MaxReinhardt所購;1947年vonTrapp遺孀與美國哈佛學者達成協議,Leopoldskron自此成為SalzburgGlobalSeminar的所在地),內子把別墅花園及河景的照片電傳回港,深迷《音樂之聲》的小孫女雀躍異常;這出電影之深入民間、老幼咸宜,于此又一明證。  一如摩洛哥人對堪富利保加和英格麗·褒曼主演的經典名作《北非諜影》(Casablanca)無動于衷甚且“拒不相認”般,奧國人對《音樂之聲》一片亦反應淡漠:“這不過是好萊塢創作,與真實的奧國不同……”在奧國和德國上映的《音樂之聲》不以“TheSoundOfMusic”片名登場,易名“Mylove,Mysong”,除了口碑不佳,觀眾亦不多,與英語世界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不過,經好萊塢電影“品題”,卡薩布蘭卡和薩爾茲堡因此成了世界特別是美國影迷“朝圣”之地。當地人士雖然對電影本身并不熱衷,“《音樂之聲》景點旅行團”卻依然大熱,旅游景點停泊著數架專線巨型游覽車;去年春節筆者一行在摩洛哥,專訪卡薩布蘭卡的RicksCafe,仍見不少慕名而來的游客;該餐館現在還二十四小時在一小偏廳內播映這出電影!  經過阿塔湖(Attersee)湖濱小鎮Steinoach,我們參觀了面湖和向硇峰頂如削壁的Hollengebirge的“馬勒小屋”。1893至1896年間,馬勒每年暑天均來此作曲。真是無心插柳,筆者并非馬勒迷,卻于無意間到過他遠離塵囂供其專心作曲的三間小屋中的兩間,上述是其一,另一間是去年在意大利北部山區Dolomiti遠足時路過的Dobbiaco(舊名Toblach)。兩間小屋的特點是面對優雅得令人心曠神怡(還有什麼形容詞?)的山色湖景……在薩爾茨堡近郊的小屋,如今已無復當年幽靜,因為屋后不遠處的草地已成為露營區,還附設售賣紀念品的小食肆(這家紀念品小店的服務亦算一絕,筆者買兩只“馬勒咖啡杯”,竟然沒有包裝,連紙袋都付闕如,筆者手持兩只杯子上車!),熙熙攘攘,任何人都難在此寫作遑論作曲。  在這間湖濱小屋,馬勒寫了第二交響樂第一樂章。當年大名鼎鼎的指揮家HansvonBulow聽完馬勒在鋼琴上彈奏后,給予劣評,認為和海頓的作品相若,馬勒為此郁郁寡歡以至輟寫,直至Bulow去世在其葬禮上獲得靈感,他才繼續,前后七年才寫成。在這里他又譜成第三交響樂(最長的單場演出交響樂)。“第三”又如何,據說馬勒把山景寫進音樂,大指揮家BrunoWalter有一次乘船過訪馬勒于小屋,上岸時少不免眺望山景,馬勒說:“不必望了,我已將之譜進樂曲中。”據小兒相告,這段逸聞出自Walter1958年出版的《馬勒》(GustavMahler),峰如削壁的巉巖山景以八支小號齊奏成了“第三”介紹樂章的主調!  這間小屋大概只有兩三百平方英尺,放有一架仿制鋼琴,墻上的相片和樂譜俱為影印品;看“留名冊”,到訪的人倒真不少。  此行最有“意義”的是參觀了與奧國接壤的德國巴伐利亞州希特勒的山頂別墅“鷹巢”(原名Kehlsteinhaus;EaglesNest是戰前法國駐德大使Francois-Poncet離任在這里向希特勒辭行后所起的別名)。資料顯示這間度假石屋用十三個月時間興建,于1938年盛夏竣工,在1939年4月20日以納粹黨名義送給黨魁希特勒作五十歲生辰賀禮。“鷹巢”位于Kehlslein山頂,高六千余英尺,下望景色壯麗,頗有大好河山便在腳下的氣勢;建筑費(當然不計地價)約合今日的兩億美元,費用昂貴主因是修建通往山頂的道路和隧道。而為了保安理由在近山頂約四百英尺處鑿空石崗山裝置一部升降機和通往此機的數百英尺隧道,隧道壁終年濕漉漉,令人置身隧道在陰森寒冷之感。如今“鷹巢”已成為游客特別是納粹同情者必到之地,憎恨納粹的猶太人則仍視若蛇蝎,我們的導游是在奧國成長的英國猶太人,她便拒絕帶隊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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